-一发完
-办公室/abo
-文不对题/稀奇古怪没头没尾没中间
-勿上升真人
送给鱼糕@鱼糕
是我鲁莽了,被屏蔽的好快。
围困
1.
“天上,
只剩下
几个被称为星星的窟窿……”
——《围困》阿多尼斯
2.
齐思钧在逃避过去和躲不掉的烙痕。
天空黑压压一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,风里藏着刀子,挂在脸上能带出细碎的疼,路灯惨白,霓虹灯很空洞,街道上没有多少人,冷冷清清,铺陈不出太多笔墨。
齐思钧存心择这种时候做搬迁,纵使一缕无意惊扰他的凉风都能偷得他片刻心悸,也总好过声带发出的窃窃私语。
他这次应聘的是私人助理,因着体质特殊争取了大半个月才勉强挤进实习行列,公司小有名气,放在将来的简历里也算好看。
这次他却是冲着私人去的。
齐思钧在象牙塔里一身傲骨满腹才气,踩进社会泥淖全被碾碎零落。
洪流裹挟着刺耳絮叨将他淹没,人言的风浪他怕的多了。
入职明细里要求准备的东西不少,再加上他自己离不了的书和乱七八糟的小物件,满满装了一纸箱。
他艰难抱着箱子,小心踏上台阶进出电梯,最后侧身将玻璃板门推开,颇带着狼狈跟前台值夜班的同事点头示意,时候的确太晚,他在人因而流露的惊诧目光中轻轻放下箱子把资料递给对方,露出一个笑。他的笑该是这漠然的夜与料峭秋风里一抹温存,能添一份恰到好处的暖,而秋夜的和煦总是与周遭格格不入。
“打扰了,我是来入职的新人。”
他连声音都干净澄澈,不染杂质,见惯了污秽的人反射性抵触,加之看到他性别一栏写的是omega又在空中嗅出一抹淡香后便不着痕迹皱了皱眉,看向齐思钧的眼光里毫不掩饰厌恶,他草草了事,指指总经理室旁边的一个隔间。
“那儿。”
齐思钧夜半到访确实有打扰到谁的歉意,没在意明显恶劣的态度,接过签到卡规规矩矩冲人点点头,轻声说:“谢谢。”
他抱着箱子走到狭小的一隅,弯腰收拾物件,空旷的办公室把声音放大了,他就更注意不制造出声音打扰到前台的同事。
偏偏他过于敏锐的听觉捕捉到音量不小的一句:“连信息素都不收着就来上班,当这里是什么货色都能进的收容所。”
不明所以就轻言的恶意看似荒唐但能轻易扎伤无铁甲防守的心脏,将畏缩的灵魂摧损的更加枯朽。齐思钧颤颤眼睑,却置若罔闻,静默着将东西整齐码放好,整个人挺直了腰板走出去,他脚步声很轻,是下意识的不愿给人添麻烦的小心,门关上,他没去瞧那人一眼,只留下一抹幽淡的香。
一会去买个蛋糕吧,齐思钧想。
他已经过了因此痛哭的年纪。
流星坠落凡尘,也不过是块千疮百孔的烂石。
3.
齐思钧天生反骨,总抱有一种可笑而天真的理想信念,好像能力足够强真能掩盖他性别的阴影。
世俗眼光挡不住他向上的冲动,可惜天使被折损了翅膀想要飞也只感受到疼。
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算不上轻松,他朝五晚九兢兢业业原本争得几分声誉,可在发情期前夕一份要件打过来,他撑着打理好,换来一次送他进了医院的高烧。颈后的腺体发出尖锐的刺痛,信息素爆炸般泛滥成灾。他已分不清身体涣散蔓延的热是情潮的燥还是发病带来的烧,眼皮沉重,以至于睁眼也变成极难的事。
醒来后他只望见茫茫的白。
医生是Alpha,说着可惜,甚至不敢近他的身。
他的腺体烧坏了,抑制剂也遮不住信息素的气味,终生要被发情时的信香缠着,他的身体随时都向所有靠近他的人说着,我是未被染指的、渴望被占有的。
于是命运买一赠一又送他份大礼——辞退通知、无数份被打回的简历和数不清的轻视。
此刻他坐在自己的位置,受着不同方向不时投来的略带审视的目光,雷打不动熟悉着工作事宜。纵使低到尘埃也在尘埃里昂着头要份体面。
从总经理室传出的高跟鞋与地面磕碰出哒哒声最终落在他办公桌前,来人冲他示意,道:“进去吧。”
他抬头礼貌笑笑回应起身,每踏进门口一步心思便深邃一分。
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像一层雾霭,外面是过去,里面是未来。彼时他还分辨不清那一头是光还是深渊,一切都是朦胧不清的。他应该被残忍现实击得无望了,可此时此刻面对这份朦胧不清依然怀有丝微不可查的期冀,哪怕那面能抛来的仅一根稻草。
一根稻草就够。
他推开门。
4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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